春“生”桂子
■ 鄭 文
在校園桂花樹林散步時,猛然發(fā)現(xiàn)有株桂花樹掛滿了青綠色的小果子,形狀似葡萄大小,而且果實多而密,擠滿枝頭沉甸甸的。因為果實顏色與樹葉一致,有些果子被葉子遮住,如果不細心,不一定能夠立即發(fā)現(xiàn)。原來,春天不僅僅是花開的季節(jié),也有意外又驚喜的果實收獲。
去年中秋過后,遲遲不見校園桂花樹花開的動靜,似乎覺得生活好像丟失了什么。但惦念著桂花樹的花事,何嘗不是一種急切且美好的等待呢?
桂花從來不負秋。就在秋天的尾聲,等了好長、盼了好久的桂花樹終于一夜之間縱情綻放,花開滿枝,芳香四溢,陣陣幽香撲鼻而來,甜絲絲的,讓人如醉如癡。校辦公樓前那兩株枝葉繁茂、體形碩大的桂花樹,從未這樣“花”彩奪目,如同在綠色的傘上罩著一層層金色、朱色的雪花,那簡直是生命的怒放,令人驚嘆不已。
遲到的桂花,依然那樣燦爛奔放,那樣沁人心脾,沒有留下季節(jié)的遺憾和歲月的無奈。
忙于緊張的工作學習,我也偶爾偷閑徜徉在校園的桂花樹下。盡管北風陣起,可我感覺依然走在秋天的時光里。桂花樹的花期持續(xù)了好一段時間。當花香淡去,花飛花落的桂花“雨”灑在草地上,好像鋪下金色的地毯,枝頭還原一片綠色。
年底時,學校將散落各處的桂花樹集中移栽在辦公樓前,使之成行成林。這里地勢較為開闊,沒有障礙遮擋,而且陽光雨水較為充足。入春以來,在一次次春雨的滋潤下,移栽后的桂花樹竟悄然醞釀著一場驚喜。那棵桂花樹掛滿桂子果實,再次讓人驚詫感嘆,畢竟能結(jié)果的桂花樹并不多見。
這些年來,桂花樹漸漸成為綠化、美化、香化生活的最佳樹種之一。人們之所以青睞栽種桂花樹,更多看重的是其觀賞價值,清可絕塵,香能遠溢。由于過度使用扦插或嫁接來繁殖,桂花樹幾乎很少通過種植種子來移植,無形之中改變了桂花樹自然結(jié)果的天性,只開花不結(jié)果成為一種司空見慣的現(xiàn)象。
桂花樹結(jié)滿桂子,讓學?;üだ贤醵嗌僖灿悬c驚訝,不過他還是道出了個中緣由。桂花樹是雌雄異株植物,能結(jié)果的是雌株,而雄株僅提供花粉,如果缺少雄株,雌株也無法結(jié)果;如果沒有適宜的光照、溫度、水分和土壤條件,難以結(jié)果;樹齡需要五年以上,才會結(jié)果;如果沒有昆蟲或風來幫忙授粉,也可能不結(jié)果……
如此看來,春“得”桂子還真是一道奇觀,算得上是世間美好的遇見吧。桂與貴同音,喜得貴子是件十分幸福的樂事。桂花樹的果實也可以稱作“貴子”,春得“貴子”,其喜洋洋者矣!
別人是“春有百花秋有月”,我們這里是“秋送桂香春還子”,也不失為春日里的清新與逸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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